今天急診收進來一個fresh的血腫病人.
18歲男性,主訴是右上腹劇痛,所以來急診.
到了急診發現LDH上升,病人紅血球和血小板也有比較多的情形,
因為劇烈右上腹痛所以掃腹部的超音波,
發現有一個很大的liver tumor mass.
另外急診有幫病人做CXR發現multiple lung lesion.
左側的頸部發現一顆腫大的淋巴結,
急診懷疑是Hodgkin lymphoma收入院.
這個男生留著一頭酷酷的黑人捲,體格還頗棒的,
他說一個月前就開始乾咳,但都當做感冒治療,
兩個星期前開始epigastric pain,尤其是咳嗽的時候,
另外最近體重減了三公斤,食慾也比較不好.
不過沒有發燒或夜間盜汗的情形.
理學檢查發現肝臟腫大,左頸部淋巴結腫大,
我在左側的鼠谿部位也摸到一顆,
學長檢查testis說沒有腫大.
因為也懷疑是不是胃癌的轉移,所以排了胃鏡;另外還有biopsy proof of neck LN.
解釋病情時高醫師把媽媽叫到電腦前,
把肝臟那顆腫瘤秀給她看,
那個母親當場就崩潰了!
她望著我們說"那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然後就情緒失控的哭喊"他還要上大學,怎麼辦?"
我是沒什麼感覺,或許自己還不是為人父母,
而且我又回到一貫的冷漠,
或許因為病人的image還是好好的,所以我感觸不深.
選茵姐下班後一直跟我們聊她今天的感受,
然後我們談起另一床的女生,也是十九歲,leukemia,
因為血液太濃最後中風.
我只看到他中風後的樣子,呈現decelebrate的樣子,
還不時流口水.但她一開始住進病房時,是因為白血球太高來survey.
那時那張笑靨迎人的甜姐兒,如今只剩下一臉的驚惶還有沒有表情的表情!!!!
當我看到她併發症前的照片時,我才難過起來,
在這個領域的我們對於病人的疾病本身,
都是採取一研究的興味盎然的心態,
但看到病人身上的轉變時,才真正感觸良多,
像是得膽囊炎的阿福,越來越黃的鍾先生,還有expire的那個病人.
當你看到病人由好轉壞的時候,那樣的落差才令人鼻酸.
是我冷血嗎?不!
只是我不必讓同情氾濫成災,我不是志工,我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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