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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林口長庚婦癌病房.

星期六不太進病人,最後不過來了五位化療的new patient,
倒是處理四位critical的病人,就讓我團團轉.

麗娟,四十幾歲,ovarian cancer with carcinomatosis還有腹水
已經sign了DNR.血壓有點低,一直吐,lactulose根本無法喝,
就算要灌也憋不住.
她說肚子痛,但因為她血壓低,我不敢給太多太頻繁的止痛藥.
她女兒告訴我,她媽媽說沒關係,她再忍一忍,等到可以打再說.

月娥,五十幾歲,ovarian cancer with lung meta and hydrureter.
已經從鬼門關來回好幾次,反覆的UTI.
值班的前一晚她血壓低到SBP只有60幾,連Dopamine都吊上了,
隔天人已經好好的,只是她說尿道痛,可是沒人敢給她止痛.

陳彭玉蓮,六十幾歲,cervical cancerwith meta,
因為aspiration pneumonia所以呼吸狀況一直不好,
昨天狂喘,抽了gas pH只有7.2,連忙補上Jusomin,可是還是喘.
病人已經sign DNR,可是我總覺得她還是很清醒,
實在沒有理由讓他因為吸不進去氣而死.
難道就這樣看著她喘?

或許是因為前一天跟郁昕學姊的一席話,
我都很積極的去看他們,了解他們的狀況.
希望keep vital sign也能relief symptoms.

值班的隔天我去找蕭慈元老師的遺孀,曉萍姐.
我問她慈元老師臨終前的情形,
她說,那時候還沒去安寧病房時,他痛起來的時候值班醫師都不敢給止痛,
甚至還有醫師要幫他抽心包膜的積水,
她說這些對病人都太煎熬了,他們只希望能讓他好好的舒服的走.

我也是那群值班醫師之ㄧ啊!
如果止痛給了太多可是病人安詳的離開,有何不可?

我們總是站在籬笆的那頭,看著籬笆的另一頭.

以後遇到癌末的病人,我想我會選擇去積極處理他們的疼痛.
要病人忍痛,真的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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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筋鐵肋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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