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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乍響,乍暖還寒的春雨下了一整個白晝。趕場一整天,突然被一段音樂喚醒了某段夏日的記憶。於是這天,靈魂突然動輒得咎般地不安份,變得容易被渲染、輕易地被一首歌給綁架。

於是,在短暫的、半個小時的、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咖啡館裡,我啜飲著咖啡、啜飲著這首、在講一個關於遺憾的故事的一首歌。竟是無法抽離般,帶著那股想像別人看著我時的心情,我突然好奇起每個孤獨的靈魂、想像著每個人的劇本:公園裡叼著煙的中年男子,是否在想著十八歲的當年、看著另一個叼著菸的中年男子的人生故事;推著回收車踽踽獨行的老嫗,駝著背、看著身旁經過的紅男綠女,那些屬於年輕的歡笑聲,她可曾還回憶起?一手拎著便當、一手抓著手機的女子,是否趕著回去一個人的家、還是哪裡有人在等她?

在那個只有夏天的國度裡、在那片月光比路燈還耀眼的土地上、在那個突然彷彿能在水裡呼吸的世界,那被收藏起來的故事。配著這段旋律,輕輕地哼著。

我想像你可能也是如此。那各自藏了一顆珍珠的貝殼,在浪花層層的拍打下已逐漸模糊,成為時空裡永恆的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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