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筋鐵肋的秘密基地

在度踏上後山的土地,因為一份特別的邀約.
當初接到這通電話時,正再水深火熱的一級戰線打拼呢!
電話那頭卻是遙遠的,來自山另外一頭的聲音,
回頭,驚覺,已是模糊的記憶......

記憶裡,懵懂無知卻也求知若渴的熱情;
記憶裡,渴望人群卻又離群索居的孤僻;
記憶裡,山巒壯闊卻又天涯何處是我家的寂寥;
曾經窩居的圖書館角落,
曾經留到午夜的解剖教室,
曾經看到兩眼發痠的病理組織實驗室,
或是趁無人的清晨佔領中庭的鋼琴瘋狂練習,
或是踱步在校園內唯一的道路沉思,
或是佇立在宿舍的曬衣場凝視夜晚的光華......

"請您已過來人的身分分享選科經驗談......"
竟然有些心虛.走過了,記憶裡自動刪除那抉擇的焦慮不安與徬徨.
就算是可以很理直氣壯的發表什麼原則或方法,
但伴隨我那段日子最真實的焦慮,竟是兔死狗烹的不復記憶.
看著那麼多年輕的臉龐,我想說我懂,可是現在的我是否真懂?

帶著夜班的疲憊,卻是沒有睡意的度過這後山一日,
分享經驗,老同學餐敘,拜訪初為人母的老友,
中間穿插學長的巧遇與大捨堂的追思,
匆匆忙忙的,想找回些什麼,想重溫些什麼,不過只能驚鴻一瞥......

記得在會後我說,所有的選擇都是正確的,所有的經歷都是值得的.
現在的我,依舊如此相信著......
卻總是在一陣蟄伏之後,又企求新的刺激.
像是一個朋友說過的,"離開不是因為不好,是有更好的要去追尋...."
或許也不為的更好的,不安於室的個性,我們要往沒有終點的目標前進......